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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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逐夢之夜》的日常宿舍直播間頁面。
如今正按照觀眾的數目和流量大小進行排名，前排都是觀眾最關註的熱門選手。
梁冉也在其中。
她正戴著耳機，反覆聽自己的公演曲目。
思緒卻不由地轉向了昨天打電話時的情景。
梁冉想了許久，才終於想到了一個和紀榮和好的辦法。
——主動承認錯誤。
或者說，裝作主動承認，其實暗示都是其他人的錯，她只是被迫去和富商吃了一頓飯罷了。
自己在電話中流露出的脆弱與依賴，果然讓紀榮再次淪陷。
迅速就答應了她的所有要求。
和富二代男友重歸於好，又有了公演的排名保證。
梁冉的心情自然十分不錯。
只可惜，不知道現在她的粉絲增長了多少，又有沒有好好投票……
每周一次的手機時間太短，她根本來不及查看就匆匆上交了。
不過，只要她拿到了公演投票第一……成團出道，C位在手是遲早的事。
第四期節目就在梁冉的好心情中開始了。
這期的主要內容，就是進行第一次公演。每組表演完後，現場觀眾會給本組最喜歡的選手投票。
最終進行所有練習生的票數排名。
或許是紀榮打過招呼的關系，梁冉感覺她的化妝師和服裝都是最好的。
鏡子中的女孩漂亮而脆弱，惹人憐惜。
怎麽看梁冉都很滿意。
下一秒，鏡子中忽然多出了一張臉。
梁冉頓時僵住。
這張臉膚白如明月，雙眸燦爛如繁星。
如果說梁冉是柔軟脆弱的漂亮，那這就是明艷恣意的美。
而這張臉的主人，她也再熟悉不過了。
時見歌走進化妝室，剛好出現在了梁冉面前的鏡子裏。
也剛好，把梁冉襯托得如同寡淡無味的清水掛面。
梁冉：……
她心底有些發慌。
連日來的好心情早就蕩然無存，梁冉忍不住細細打量時見歌。
衣服沒她的好，妝容也比較普通，發型更是約等於沒做。可怎麽就……
完全艷壓她了呢？
“《雨天的你》做準備，該上臺了！”
遠處，有人喊道。
梁冉咬了咬牙，站起身。
沒關系的，她安慰自己。
再好看，時見歌也沒辦法超過自己的。
公演曲目一共有十首，風格各異。
梁冉這組的曲子以小清新文藝風為主，是一首略帶憂傷的校園戀愛曲。
她運氣不錯，同組的人沒有實力特別強勁的選手，因此輕松拿下C位。
舞臺上，少女仰起頭露出脆弱的脖頸，時不時撩起裙擺，整個人顯露出一種精致疏離的美感。
彈幕此刻自然也被梁冉的粉絲霸占。
“冉冉好看！離開陰霾，沖向光明，妹妹加油！”
“你一票我一票，冉冉明天就出道，公演現場的寶貝們投給梁冉啊球球了！”
“梁冉粉絲能不能別刷屏了好煩啊！剛剛那個高音都沒唱上去就別吹了吧？”
“梁冉看著漂亮，其實就是個花架子。”
梁冉在唱歌上確實沒什麽經驗。
可偏偏這首歌舞蹈動作不多，是一首大Vocal曲目。
因此雖然舞臺很唯美，但一到歌聲部分……
軟綿綿、輕飄飄、仿佛風一吹就散了。
垮得一塌糊塗。
和整個表演都割裂了。
粉絲還能閉眼吹，但觀眾可不買賬。
結束時，梁冉還頗為自得，覺得自己完全沒失誤。
也不枉她對著鏡子練習了好幾天的表情和姿勢。
——就是為了確保自己在舞臺上能好看。
表演完畢，現場觀眾立刻開始投票。
隨後馬上公布票數。
年誠作為發起人，拿著手卡宣布道：“那麽，我先宣布本場節目的第一名。她就是——梁冉！得票數401！”
梁冉眼底不由自主浮現出了一抹得意。
現場總共五百人，能突破四百已經很高了。
她舉起話筒，微笑著開口：“謝謝大家的喜歡，我會繼續努力發光發熱的！”
她看不到的地方，節目直播的彈幕已經炸了。
“？？？四百多，你在逗我？節目組是把人當傻子嗎？”
“就這就這？就這水平也能四百多？真心疼我家夏夏，努力C還被人騎在脖子上。”
“梁冉挺好的啊，舞臺效果一流，她值得。”
“她值得你媽#￥！@￥@！”
彈幕一片混亂，甚至有人忍不住破口大罵。
實在是梁冉的成績和她的表現……差異太大了。
德不配位，引起眾怒。
節目組後臺，監控人員迅速把這一情況匯報到了張導那裏。
張導擺擺手：“不用管，罵人的封號，其他的隨便吵。”
他也就是個拿工資吃飯的，金主大老板發了話，他還能說什麽？
要怪，只能怪梁冉命好。
張導看著新站上臺的雪膚少女，也生出了幾絲同情。
“《愛你的心怦怦跳》準備——開始！”
伴奏聲起。
律動性超強的舞曲聲驟然炸響，瞬間調動了現場和屏幕前所有人的情緒！
歡快的節奏聲中，燈光大開，露出了舞臺上少女們——
她們穿著九十年代的覆古風紅裙綠衣，配合上青春洋溢的面孔，另有一番風味。
颯爽恣意的舞蹈動作再加上節奏舞曲，瞬間把氣氛推向高潮！
彈幕炸了。
但這次是被舞臺燃炸的！
“臥槽好帥好帥好帥！燃起來了！”
“這開場太炸了吧！我去，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原本的口水歌搖身一變，成了烘托氣氛的燃曲。
現場的觀眾都被調動，跟著節奏開始一致揮舞搖擺。
毫無疑問，這是今晚以來的最佳。
看過上一期的忠實觀眾更是忍不住懷疑——這真的是那個被林君顏批評、進度最落後的最差組嗎？
這完全是改頭換面了！
就在眾人跟著節奏一齊快樂嗨時，演唱的聲音裏，卻突兀地出現了一個走音的女聲。
隨即，是第二個、第三個……
觀眾：？？？
什麽情況？
舞臺上，時見歌眉目不動，餘光看向了其他隊友。
她的耳返在十秒鐘之前失靈了。
好在，有過多次舞臺經驗的時見歌對於這種情況駕輕就熟。
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她很快發現了自己隊友的異狀。
雖然聽不見她們的歌聲，但從僵硬的動作、變換的臉色來看……
應該也是和自己差不多的遭遇。
只不過這群小朋友沒經歷過類似的事。本身就緊張的她們，這會兒更是被嚇壞了。
整個舞臺甚至出現了一絲混亂。
這樣下去，表演就徹底被毀了。
一個轉身的動作間，時見歌已經看到了一個小姑娘眼裏的淚水。
她不著痕跡地呼出一口氣。
這種失誤，不應該由這些女孩子來承擔後果。
更何況——
大面積的耳返失靈，聽上去可不像是失誤或者意外。
眼看著一個女孩已經緊張地忘了動作，甚至僵硬地站在原地。連帶著好幾個隊友都楞住。
時見歌不再猶豫。
一個舞蹈動作向前，站在了隊伍的最前方。
她一個華麗轉身，背過觀眾的同時，給所有人比劃了一個手勢。
[繼續表演，別停]。
同時做出砰砰砰的類似打槍的舞蹈動作。
一連串的無形子彈擊中隊友，也讓她們逐漸回神，繼續這場演出。
——看上去，就像是剛才的僵硬和慌張也是設計好的節目效果似的。
短暫的小插曲之後，時見歌又猶如一條滑不溜手的魚，躥回了自己原本的站位。
完全沒影響到任何一個人，甚至還能剛好接上自己的唱段。
她本身的G-part就是最後一段，歌詞不多，理應是個簡單快捷的結尾。
可時見歌能拯救舞臺事故，臨時變更舞蹈動作。
卻沒辦法拯救隊友的走音……
這畢竟是經驗問題。
她的出色音色和完美Ending，跟在了走音之後，竟生生變成了一個小高潮。
倒是一個完美收尾。
現場掌聲如雷。
彈幕也是接連不斷地討論這場有多“炸”。
只有本組的幾個女孩知道，自己的後背都被汗濕了。
導師點評時，談菲菲已經迫不及待地率先開口：“你們的耳返是出問題了嗎？”
聽見肯定的回答後，她才點點頭：“我猜也是。你們前半段的發揮堪稱完美，我覺得非常驚艷。中間因為耳返的問題，看得出來你們有些受影響。但我要著重表揚時見歌，她的沈穩和臨場發揮，把你們拉回了正軌，非常非常棒。”
舞蹈導師Misa也跟著開口：“是的，中間那個動作我們排練時沒有的，是時見歌的臨時freestyle發揮。我非常驚喜，這種應變能力和想法是很多成熟的藝人都沒有的。”
導播開始切屏，回放時見歌那個舞蹈動作。
彈幕這才知道，這原來是臨時救場？
“草，真的不服不行，這是怎麽有膽量的啊……要是沒處理好她就是罪人。”
“這麽看隊友是真的被嚇傻了吧，我那會兒還被嚇到了還想說這節目效果太逼真了。”
“誰看了不得說一句時見歌nb呢？”
最後，是本組的指導導師林君顏做了收尾。
他只拿起話筒，說了一句話。
“時見歌，有機會的話，我想給你寫首歌。”
觀眾嘩然！
林君顏誒！
那可是圈內著名的金牌寫歌人，不少人一輩子都約不到他一首歌的人！
可這會兒，他卻主動邀歌給時見歌！
能夠征服林君顏，還不夠說明時見歌的強大嗎？
“林君顏是真喜歡時見歌吧？惜才。”
“時見歌真的強啊，以前怎麽從來不知道她這麽厲害的，後悔早點關註了。”
誰都有慕強心理。
更何況，時見歌今晚的發揮，絕對是最耀眼的存在。
明明不是C位，卻硬生生讓人的目光占據在她身上。
觀眾們已經開始了投票。
舞臺下觀眾席內。
應天驕投完了票，便拿起手機來，給銀臨的陳總經理發了個消息。
他和對方來往過幾次，關系不錯。
這麽多人耳返失靈，絕對有問題。
可惜他沒帶電腦，只能先從人脈上入手……
想到這，應天驕忍不住擡頭，再次矚目舞臺上最閃亮的少女。
她正懶洋洋地站著，還趁著鏡頭不註意，微微伸展了一下四肢。
像是對結果毫不關心。
時見歌也的確如此。
表演結束就結束了，票數多少不是她能左右的。
然而年誠公布結果時，時見歌感覺自己被打臉了。
“本組的第一是——時見歌！最終的得票數我們會在結束時再公布！讓我們恭喜她！”
時見歌懷疑地看向了一邊的郝芊。
其他組的第一都是C位，她們組呢？
郝芊，你到底在幹嘛？
郝芊當然也不開心。
她的耳返失靈後就慌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唱什麽。
等回到後臺，查看回放時，她更是尷尬到飛起。
那走音的歌聲……
簡直是公開處刑。
偏偏還有時見歌做對比。
都是耳返失靈，讓她連借口都找不出來。
她占著C位的歌詞，可唱不出味道；
時見歌明明是最少的部分，卻硬生生唱成了焦點。
接下來的幾組也很快表演結束，最終所有練習生都站上了舞臺。
導師年誠微笑開口：“接下來，我們就要公布今天的投票王，也就是票數第一的選手了。她所在的組會得到每個人五萬票的加票。”
五萬票可不是什麽小數目。
在淘汰時，甚至能扭轉一個人的未來。
現場氣氛頓時火熱起來。
“梁冉、時見歌、陳欣怡，請上臺。你們三個人的票數非常接近，投票王就在你們中間。”
年誠看著三個少女走上臺，梁冉勝券在握，陳欣怡緊張忐忑。
唯獨時見歌，淡定極了。
年誠的心底有些遺憾，也有些覆雜。
他的手卡上，時見歌的票數是壓倒性的第一。
可……
上臺前，節目組給了他通知。
這場的投票王，只可能會是梁冉一個人。
時見歌，註定要被犧牲了。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的經歷。
他也曾是天之驕子，光環加身，風光無限。
可卻在資本博弈中成為了棄子。
如果不是他重新爬回來，也許他早就泯然眾人……
時見歌，其實比他優秀。
年誠微微嘆了口氣。
度假村一墻之隔的私人VIP區。
齊亦清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來，朝著窗外看去。
遠處，巨大的燈牌閃閃發亮，在夜空中也清晰可見。
——“時見歌老婆加油沖！”
齊亦清：？
他看著窗外：“這是做什麽？”
後邊的楊助理走上前，大著膽子看了一眼，回答道：“是那個選秀節目組的安排，今晚是公演現場。您要去看看嗎？”
之前導演組那邊打聽到老板來了，還特意送了票過來。
“不了。”
這種活動，齊亦清沒什麽興趣。
不過……那燈牌有點礙眼。
他收回了目光，隨口問道：“她的排名怎麽樣？”
沒記錯的話，這種選秀節目應該都是看排名的。
以那女孩的資質來說，前列應該不是問題。
來了。
楊助理在心裏一激靈，果然，老板是認識時見歌的。
幸好自己之前做好了準備。
他低眉侃侃而談：“時小姐實力不錯，主題曲是C位，排名也幾乎都是第一。出道成團，應該問題不大。”
“嗯。”
齊亦清低頭，又看向了面前的屏幕，長長的睫毛投在眼簾下，遮住了眼神。
楊助理小心離開，揣摩著老板的心思。
“嗯”——是默認？是許可？還是覺得挺放心？
無論是什麽，既然主動問了，那他就得方方面面都做好準備。
楊助理想了想，直接出門，去了度假村另一頭的節目組後臺。
節目組監控室。
張導焦頭爛額，正在努力協調機位。
投票的關鍵時刻，自然也給到關鍵人物鏡頭，少一個鏡頭都是一場大戰。
可等助理急匆匆趕來，附耳在他旁邊說了些什麽後，張導立刻如臨大敵，趕緊拋開了工作，一溜煙兒地跑出去。
他迎接的，是大老板身邊的楊助理。
這位的面子，可比誰都大。
就算是節目組背後的銀臨，也不過是大老板手中的一個中不溜秋的子公司罷了。
張導自然不敢怠慢。
楊助理臉上掛著客氣，開門見山地詢問：“聽說今晚是節目組公演，想問問情況。”
雖然沒明說，但這話的意思就是大老板在關心。
張導擦了擦汗，擠出笑容：“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楊助理點點頭：“時見歌今晚的排名怎麽樣？”
張導：……
這話，有點沒法接了。
他糾結了一會兒，臉色扭曲地問楊助理：“您是希望她排名好呢……還是不好呢？”
楊助理：？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帶了一股冷意：“你說呢？”
張導忽然間明白了。
為什麽銀臨的陳總經理要他“順其自然”，為什麽銀臨對待時見歌那麽小心翼翼。
因為這他媽背後都是大老板！
——時見歌也有後臺，她的後臺是大老板！
草，張導在心裏憤憤罵娘。
早知道這樣，他還理那個投資商富二代幹嘛啊？！
等等！
張導忽然想起了前方正在進行的投票王公布環節。
他顧不上楊助理，飛一般地沖回了演播室，大喊：“第一按照正常票數給！快，快告訴年老師！第一是時見歌！”
舞臺上。
年誠繼續開口：“那麽，我們最終的投票王就是——”
梁字還沒出口，耳麥裏已經傳來了張導幾乎要把人喊聾的聲音。
年誠嚇得差點兒當場滾下臺。
但，這個結果卻讓他忍不住面露笑意。
“——時見歌！451票！”
全場沸騰！
451票！這幾乎是全場所有的人都投給了她！
這是壓倒性的勝利！
觀眾和選手們一齊歡呼起來。
舞臺上的時見歌卻顯得十分冷靜，甚至還有幾分……無奈。
她拿著話筒，清了清嗓子：“謝謝大家。不過大家下次也不用都投票給我。可以看看我們組其他妹妹，多可愛呀。”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她時見歌。
彈幕此時早已笑炸。
“別人都是卯著勁兒給自己拉票，第一次見給自己推票的。”
“笑死，那個站時見歌旁邊的妹妹臉都紅了，瞬間腦補霸道禦姐X小嬌妻。”
“你們看年誠的表情了嗎？哈哈哈哈仿佛在說‘你快把嘴給我閉上吧’！”
“你們看梁冉啊！她又表情管理失敗了！有誰截圖了嗎？”
時見歌手捧著投票王的獎杯，頗有些生無可戀。
她感覺，自己的環游世界計劃，可能又要推遲了。
節目流程還在繼續。
投票王宣布後，《愛你的心怦怦跳》小組全體都會獲得加票。
同時和場外的投票累積起來，進行排名。最後二十名，將會慘遭淘汰。
大屏幕上，排名依次開始出現。
第一位是時見歌，隨後是駱夏夏、梁冉等自帶粉絲的人。
最後二十名，郝芊竟然也在其中。
雖然有五萬加票，可她沒什麽粉絲。
前幾期節目裏的表現也並不討人喜歡，甚至爭議頗大。
輪到她發表淘汰感言時，郝芊咬咬牙，直接對著臺上的時見歌開了口。
“可能你現在比我強，但你等著……我絕對會超過你的！”
時見歌無辜地看著她，實話實說：“有點難。”
以郝芊的水準，等她重新殺回來……
時見歌可能已經退圈了。
到時候還怎麽超過？
彈幕卻錯誤理解了時見歌的意思，認為是在放狠話。
“姐姐好霸氣！帥！”
“我靠我真的就喜歡時見歌這種自信的樣子，太颯了，又美又強又帶勁兒！”
“只有我想憐愛龍騰娛樂嗎？放走了時見歌，結果培養的郝芊就這樣，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節目結束，這期熱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時見歌投票王# #時見歌救場表演#等關鍵詞都上了熱搜。
但最讓人想笑的，還是一個叫做#龍騰娛樂是不是傻？#的話題。
點進去，居然全是在質疑龍騰娛樂的瞎逼操作的。
畢竟，和時見歌解約、培養郝芊這種決定，還真不是一般的公司能做出來的。
龍騰娛樂，郝芊灰溜溜地提著行李回來，卻得知自己的經紀人王姐已經被開除了。
據說王姐後來也去別的公司應聘過。
可人家在業內稍微一打聽，立刻把她拒了。
畢竟，能把時見歌這種天降紫微星放走的，還是趁早轉行別做經紀人了吧？
時見歌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作為對“時見歌”經常進行職場PUA的人，王姐這個下場，只能說是大快人心。
節目結束後，時見歌便被接去拍攝投票王的獎勵——某著名的果汁飲料gg。
手機，自然也就拿回來了。
方便平時溝通交流。
時見歌坐在車上，點開下一條消息。
入目所及，便是應天驕的那兩條微信。
……技術帝居然來現場了？
時見歌微楞，隨即便想起，自己那451票裏，估計就有這位的其中之一。
時見歌：……
難受，難受極了。
她頓時失去了回覆的興致。
剛好車已經到了拍攝現場，時見歌便收了手機。跟著節目組的人走進拍攝棚。
這次的gg，是果汁飲料品牌商推出了一種新口味，桃子氣泡水。
主打年輕人市場，gg也走的是時尚甜美路線。
時見歌換上百褶裙和白襯衫後，頗有清純校花的味道。
按照劇本，她需要先裝作萎靡不振，隨後拿起飲料一口喝掉，瞬間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地來一段舞蹈。
……挺無腦，但也挺簡單。
因此時見歌輕松上陣。
可還沒等她做完第一部 分，就被gg導演喊了“哢”。
男人坐在監視器前，一臉蔑視地指揮道：“你會不會演啊？看機位看機位！重來！”
有意思。
時見歌心裏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表面上，卻順從地又拍了一遍。
果不其然，又是還沒演兩秒，就被喊了“哢”。
眼看著導演又要說“重來”，時見歌則直接開口打斷了他。
“你的機位不對吧？”
“啊？”
男人有一瞬間的慌神，但很快反應過來，怒罵道：“你懂什麽啊！你是導演我是導演啊？”
時見歌已經徑直走上前來，點了點監視器裏的幾個點，和幾個機器。
“放在這裏的話，我就是有十米的脖子，也夠不到鏡頭。你應該放在那邊才對。”
她偏過頭，美貌的面孔上帶著笑，卻平白像是在嘲諷。
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在嘲諷似的。
導演被嚇了一跳，梗著脖子罵她：“你有病？你來指導我？”
他有些著急了。
整個拍攝組在拍前都接到了老板的通知，說要給今天來拍的小丫頭，“一點兒教訓”。
因此他早就想好了各種刁難的方法。
機位這種東西，不是從業多年根本看不出來。
他本想借著這個打壓一下這女孩，讓她多NG幾次，最好心態也崩了。
可誰知她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這下還怎麽搞？
導演面子上有些下不來，也有點不知道怎麽繼續“教訓”了。
時見歌卻煙波流轉，上下掃了他一眼：“哦，那就這麽拍吧。千、萬、別換機位哦？”
轉身施施然離開。
她摸爬滾打這麽多年，這麽點兒對付新人的手段，還是看得出來的。
更不要說時見歌自己都操刀掌拍過自己的MV多次。
既然喜歡欺負她，那就欺負個夠嘛。
反正她也不缺時間。
導演：……
他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了。
原本打算NG個幾次，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機位換好。
可現在時見歌直接嚷了出來，還當面告誡別換，他反而陷入了被動。
他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反而是時見歌遠遠地開口問他：“導演，還拍不拍？”
笑意盈盈的。
……導演現在只覺得時見歌像條美女蛇。
笑得他背後發顫，可怕。
又是一連NG了三條。
時見歌態度好極了，說重拍就重拍，表情動作每一次都很到位。
——就是根本沒在鏡頭上。
導演越發著急了，這樣下去，今天的拍攝任務根本完不成。
這花的可都是錢啊！
管控成本，是他的工作之一。
可看時見歌這樣子，大有要一直耗下去的意思了。
他只能咬咬牙，憋屈地開口：“你去補個妝，休息一下再來拍吧。”
時見歌微微一笑：“不了導演，我不累。”
導演：……他累！！！
他深吸一口氣，只能憋著氣開口：“那我們換個機位，按照你剛才說的試試。”
看著時見歌還在看他，又低聲補充道：“……是、是我弄錯了可能。”
時見歌這才站起身，配合調整。
接下來的拍攝一切順利。
越往下拍，導演越覺得心驚。
時見歌經驗豐富，面對鏡頭流暢自然，進入狀態極快，完全不像是新人。
想靠機位打壓教訓她……完全是自己吃飽了撐的。
可上面的吩咐還在，他必須得做點兒什麽——
“服化組呢？把她的裙子往上拉點。”
導演不看時見歌，指點著工作人員。
現在時見歌的裙子已經到了大腿中間。再往上，就成了超短裙了。
這也是導演想出來的方法之一。
露得越多，gg自然也越吸引人，他的面上也有光彩。
至於時見歌是不是不舒服，會不會走光……
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眼看著一群人擁上來，就要強行拉高自己的裙子。
時見歌冷下臉，直接開口：“別碰我。”
她氣勢淩人，不笑時滿臉威勢，竟生生止住了其他人的腳步。
“這可不是說好的服裝範圍。”她看向導演。
導演卻呵呵：“現場調整而已！你別太挑剔了，不拉高就滾！”
他感覺自己終於出了一口剛才的憋屈惡氣。
機位時見歌可以指手畫腳，服裝這種東西沒有標準答案，她根本沒辦法反駁導演！
誰知時見歌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好啊，那就散了吧。”
她率先走出拍攝場地，徑直去更衣室裏換了衣服。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便直接揮了揮手，叫了一輛車離開了。
全程瀟灑自如，幹脆利落，一絲猶豫也無。
本來還想著教育一下這種職場敗類，逗逗他。
現在看來，純屬浪費時間。
有這功夫，她去按個摩不好嗎？
時見歌果斷開溜。
拍攝現場，導演和工作人員都楞住了。
導演看著旁邊的人，問道：“我……我剛才說讓她滾了？她就真的滾了？”
他那只是一句狠話啊！
可人真的走了，又該怎麽辦？
這gg可是和《逐夢之夜》簽的！
導演哆哆嗦嗦地拿出電話，撥給了上面的紀榮紀大公子。
當初是他說要教訓時見歌的，這會兒他也得負起責任！
紀榮一聽，並沒當一回事。
“滾了正好，換個人來拍就行。”
剛好換冉冉。
畢竟，這位置本來就是他給冉冉留的。
只是不知道《逐夢之夜》節目組發什麽瘋，突然變卦。這才導致出了問題。
“可是，輿論那邊……”
電話裏，導演的聲音小心翼翼。
紀榮毫不在意：“你別管了，有我。”
他向來行事霸道，肆意妄為。
這會兒便直接打開微博，發了一條。
【紀榮】：gg換人。有些人不想拍就別拍，自然有求著要來拍的人。
紀榮是微博上有名的富二代，粉絲不少。
這會兒便立刻引來大批圍觀評論。
有同時追《逐夢之夜》綜藝的，便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紀榮可不就是節目組投資商家的嗎！
【追星小可愛】：刺激！換誰了啊？
【紀榮】：不覺得梁冉更好看嗎？
大少爺不僅激情開麥，還回覆評論了！
看這意思……是梁冉取代了時見歌，要拍攝果汁gg？
這個消息迅速傳播開來，粉絲和路人們奔走相告，每個人都感覺嗅到了大八卦。
時見歌的粉絲自然第一個坐不住。
直接開始@果汁品牌方官方和節目組，質問為什麽無緣無故換人。
梁冉的粉絲則天降餡餅，高興得不得了。
“紀總都說了，我們冉冉更好啊。”
“換人還能有什麽原因？品牌爸爸看不上唄！”
“時見歌垃圾，時見歌沒人要啊哈哈。”
就在梁冉粉絲歡欣鼓舞地慶祝、瘋狂嘲諷的時候。
《逐夢之夜》節目組出聲明了。
《聲明》非常強硬。
用路人的總結就是：
1，我們不知道換人了。品牌商你們是有病嗎？
2，看看這個視頻。品牌商你們是有病嗎？
3，我們不想帶你玩了，因為你們有病。
聲明附錄的視頻裏，完整拍攝了時見歌參與gg拍攝的全過程。
雖然視頻模糊，但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得出——
導演惡意NG，時見歌溫柔包容，全程服從。
導演專業堪憂，時見歌主動指出，經驗豐富。
導演搞職場性騷擾，時見歌勇敢說不，拒絕忍讓。
……
怎麽看，怎麽都是品牌商的問題。
當天，憤怒的粉絲和吃瓜群眾就沖了果汁品牌的官方微博和紀榮的微博。
輿論呈現一邊倒的架勢。
“笑死我了，資本真是壓死人啊，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未來。姐姐那麽拼命努力，被人這麽打壓，還要被換？”
“紀大公子真是沒體會過被職場pua的滋味吧？回家好好謝謝你爹。”
“惡心死了，最討厭這種性騷擾了，這種導演和品牌必須封殺！”
紀宅。
紀榮被抽得渾身是血，還梗著脖子不服軟。
紀老看著他，厭惡道：“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幾個字，公司的股價下降了多少？損失了多少錢？”
他搖了搖頭，扔了皮帶走出屋子。
這個兒子是養廢了。
但現在，他還得去收拾爛攤子。
“叫公關部過來。還有，幫我聯系那位時小姐，必須重新請她來拍攝，才能扭轉局面。”
紀老打著電話吩咐道。
“不願意？不願意就加錢，加到她願意為止！”
按摩館外。
剛結束了一波SPA的時見歌打開手機，就收到了爆炸信息。
最上面一條就是果汁品牌發來的道歉。
和一份新的gg合約。
嗯……這數字，已經是超一線價格了。
看來是大出血了吧？
時見歌從來不會和錢過不去，尤其是討厭的人的錢。
畢竟，她就喜歡看這群人恨的牙癢，還非得花錢請她的樣子。
——特別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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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夢之夜》的日常宿舍直播間頁面。
如今正按照觀眾的數目和流量大小進行排名，前排都是觀眾最關註的熱門選手。
梁冉也在其中。
她正戴著耳機，反覆聽自己的公演曲目。
思緒卻不由地轉向了昨天打電話時的情景。
梁冉想了許久，才終於想到了一個和紀榮和好的辦法。
——主動承認錯誤。
或者說，裝作主動承認，其實暗示都是其他人的錯，她只是被迫去和富商吃了一頓飯罷了。
自己在電話中流露出的脆弱與依賴，果然讓紀榮再次淪陷。
迅速就答應了她的所有要求。
和富二代男友重歸於好，又有了公演的排名保證。
梁冉的心情自然十分不錯。
只可惜，不知道現在她的粉絲增長了多少，又有沒有好好投票……
每周一次的手機時間太短，她根本來不及查看就匆匆上交了。
不過，只要她拿到了公演投票第一……成團出道，C位在手是遲早的事。
第四期節目就在梁冉的好心情中開始了。
這期的主要內容，就是進行第一次公演。每組表演完後，現場觀眾會給本組最喜歡的選手投票。
最終進行所有練習生的票數排名。
或許是紀榮打過招呼的關系，梁冉感覺她的化妝師和服裝都是最好的。
鏡子中的女孩漂亮而脆弱，惹人憐惜。
怎麽看梁冉都很滿意。
下一秒，鏡子中忽然多出了一張臉。
梁冉頓時僵住。
這張臉膚白如明月，雙眸燦爛如繁星。
如果說梁冉是柔軟脆弱的漂亮，那這就是明艷恣意的美。
而這張臉的主人，她也再熟悉不過了。
時見歌走進化妝室，剛好出現在了梁冉面前的鏡子裏。
也剛好，把梁冉襯托得如同寡淡無味的清水掛面。
梁冉：……
她心底有些發慌。
連日來的好心情早就蕩然無存，梁冉忍不住細細打量時見歌。
衣服沒她的好，妝容也比較普通，發型更是約等於沒做。可怎麽就……
完全艷壓她了呢？
“《雨天的你》做準備，該上臺了！”
遠處，有人喊道。
梁冉咬了咬牙，站起身。
沒關系的，她安慰自己。
再好看，時見歌也沒辦法超過自己的。
公演曲目一共有十首，風格各異。
梁冉這組的曲子以小清新文藝風為主，是一首略帶憂傷的校園戀愛曲。
她運氣不錯，同組的人沒有實力特別強勁的選手，因此輕松拿下C位。
舞臺上，少女仰起頭露出脆弱的脖頸，時不時撩起裙擺，整個人顯露出一種精致疏離的美感。
彈幕此刻自然也被梁冉的粉絲霸占。
“冉冉好看！離開陰霾，沖向光明，妹妹加油！”
“你一票我一票，冉冉明天就出道，公演現場的寶貝們投給梁冉啊球球了！”
“梁冉粉絲能不能別刷屏了好煩啊！剛剛那個高音都沒唱上去就別吹了吧？”
“梁冉看著漂亮，其實就是個花架子。”
梁冉在唱歌上確實沒什麽經驗。
可偏偏這首歌舞蹈動作不多，是一首大Vocal曲目。
因此雖然舞臺很唯美，但一到歌聲部分……
軟綿綿、輕飄飄、仿佛風一吹就散了。
垮得一塌糊塗。
和整個表演都割裂了。
粉絲還能閉眼吹，但觀眾可不買賬。
結束時，梁冉還頗為自得，覺得自己完全沒失誤。
也不枉她對著鏡子練習了好幾天的表情和姿勢。
——就是為了確保自己在舞臺上能好看。
表演完畢，現場觀眾立刻開始投票。
隨後馬上公布票數。
年誠作為發起人，拿著手卡宣布道：“那麽，我先宣布本場節目的第一名。她就是——梁冉！得票數401！”
梁冉眼底不由自主浮現出了一抹得意。
現場總共五百人，能突破四百已經很高了。
她舉起話筒，微笑著開口：“謝謝大家的喜歡，我會繼續努力發光發熱的！”
她看不到的地方，節目直播的彈幕已經炸了。
“？？？四百多，你在逗我？節目組是把人當傻子嗎？”
“就這就這？就這水平也能四百多？真心疼我家夏夏，努力C還被人騎在脖子上。”
“梁冉挺好的啊，舞臺效果一流，她值得。”
“她值得你媽#￥！@￥@！”
彈幕一片混亂，甚至有人忍不住破口大罵。
實在是梁冉的成績和她的表現……差異太大了。
德不配位，引起眾怒。
節目組後臺，監控人員迅速把這一情況匯報到了張導那裏。
張導擺擺手：“不用管，罵人的封號，其他的隨便吵。”
他也就是個拿工資吃飯的，金主大老板發了話，他還能說什麽？
要怪，只能怪梁冉命好。
張導看著新站上臺的雪膚少女，也生出了幾絲同情。
“《愛你的心怦怦跳》準備——開始！”
伴奏聲起。
律動性超強的舞曲聲驟然炸響，瞬間調動了現場和屏幕前所有人的情緒！
歡快的節奏聲中，燈光大開，露出了舞臺上少女們——
她們穿著九十年代的覆古風紅裙綠衣，配合上青春洋溢的面孔，另有一番風味。
颯爽恣意的舞蹈動作再加上節奏舞曲，瞬間把氣氛推向高潮！
彈幕炸了。
但這次是被舞臺燃炸的！
“臥槽好帥好帥好帥！燃起來了！”
“這開場太炸了吧！我去，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原本的口水歌搖身一變，成了烘托氣氛的燃曲。
現場的觀眾都被調動，跟著節奏開始一致揮舞搖擺。
毫無疑問，這是今晚以來的最佳。
看過上一期的忠實觀眾更是忍不住懷疑——這真的是那個被林君顏批評、進度最落後的最差組嗎？
這完全是改頭換面了！
就在眾人跟著節奏一齊快樂嗨時，演唱的聲音裏，卻突兀地出現了一個走音的女聲。
隨即，是第二個、第三個……
觀眾：？？？
什麽情況？
舞臺上，時見歌眉目不動，餘光看向了其他隊友。
她的耳返在十秒鐘之前失靈了。
好在，有過多次舞臺經驗的時見歌對於這種情況駕輕就熟。
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她很快發現了自己隊友的異狀。
雖然聽不見她們的歌聲，但從僵硬的動作、變換的臉色來看……
應該也是和自己差不多的遭遇。
只不過這群小朋友沒經歷過類似的事。本身就緊張的她們，這會兒更是被嚇壞了。
整個舞臺甚至出現了一絲混亂。
這樣下去，表演就徹底被毀了。
一個轉身的動作間，時見歌已經看到了一個小姑娘眼裏的淚水。
她不著痕跡地呼出一口氣。
這種失誤，不應該由這些女孩子來承擔後果。
更何況——
大面積的耳返失靈，聽上去可不像是失誤或者意外。
眼看著一個女孩已經緊張地忘了動作，甚至僵硬地站在原地。連帶著好幾個隊友都楞住。
時見歌不再猶豫。
一個舞蹈動作向前，站在了隊伍的最前方。
她一個華麗轉身，背過觀眾的同時，給所有人比劃了一個手勢。
[繼續表演，別停]。
同時做出砰砰砰的類似打槍的舞蹈動作。
一連串的無形子彈擊中隊友，也讓她們逐漸回神，繼續這場演出。
——看上去，就像是剛才的僵硬和慌張也是設計好的節目效果似的。
短暫的小插曲之後，時見歌又猶如一條滑不溜手的魚，躥回了自己原本的站位。
完全沒影響到任何一個人，甚至還能剛好接上自己的唱段。
她本身的G-part就是最後一段，歌詞不多，理應是個簡單快捷的結尾。
可時見歌能拯救舞臺事故，臨時變更舞蹈動作。
卻沒辦法拯救隊友的走音……
這畢竟是經驗問題。
她的出色音色和完美Ending，跟在了走音之後，竟生生變成了一個小高潮。
倒是一個完美收尾。
現場掌聲如雷。
彈幕也是接連不斷地討論這場有多“炸”。
只有本組的幾個女孩知道，自己的後背都被汗濕了。
導師點評時，談菲菲已經迫不及待地率先開口：“你們的耳返是出問題了嗎？”
聽見肯定的回答後，她才點點頭：“我猜也是。你們前半段的發揮堪稱完美，我覺得非常驚艷。中間因為耳返的問題，看得出來你們有些受影響。但我要著重表揚時見歌，她的沈穩和臨場發揮，把你們拉回了正軌，非常非常棒。”
舞蹈導師Misa也跟著開口：“是的，中間那個動作我們排練時沒有的，是時見歌的臨時freestyle發揮。我非常驚喜，這種應變能力和想法是很多成熟的藝人都沒有的。”
導播開始切屏，回放時見歌那個舞蹈動作。
彈幕這才知道，這原來是臨時救場？
“草，真的不服不行，這是怎麽有膽量的啊……要是沒處理好她就是罪人。”
“這麽看隊友是真的被嚇傻了吧，我那會兒還被嚇到了還想說這節目效果太逼真了。”
“誰看了不得說一句時見歌nb呢？”
最後，是本組的指導導師林君顏做了收尾。
他只拿起話筒，說了一句話。
“時見歌，有機會的話，我想給你寫首歌。”
觀眾嘩然！
林君顏誒！
那可是圈內著名的金牌寫歌人，不少人一輩子都約不到他一首歌的人！
可這會兒，他卻主動邀歌給時見歌！
能夠征服林君顏，還不夠說明時見歌的強大嗎？
“林君顏是真喜歡時見歌吧？惜才。”
“時見歌真的強啊，以前怎麽從來不知道她這麽厲害的，後悔早點關註了。”
誰都有慕強心理。
更何況，時見歌今晚的發揮，絕對是最耀眼的存在。
明明不是C位，卻硬生生讓人的目光占據在她身上。
觀眾們已經開始了投票。
舞臺下觀眾席內。
應天驕投完了票，便拿起手機來，給銀臨的陳總經理發了個消息。
他和對方來往過幾次，關系不錯。
這麽多人耳返失靈，絕對有問題。
可惜他沒帶電腦，只能先從人脈上入手……
想到這，應天驕忍不住擡頭，再次矚目舞臺上最閃亮的少女。
她正懶洋洋地站著，還趁著鏡頭不註意，微微伸展了一下四肢。
像是對結果毫不關心。
時見歌也的確如此。
表演結束就結束了，票數多少不是她能左右的。
然而年誠公布結果時，時見歌感覺自己被打臉了。
“本組的第一是——時見歌！最終的得票數我們會在結束時再公布！讓我們恭喜她！”
時見歌懷疑地看向了一邊的郝芊。
其他組的第一都是C位，她們組呢？
郝芊，你到底在幹嘛？
郝芊當然也不開心。
她的耳返失靈後就慌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唱什麽。
等回到後臺，查看回放時，她更是尷尬到飛起。
那走音的歌聲……
簡直是公開處刑。
偏偏還有時見歌做對比。
都是耳返失靈，讓她連借口都找不出來。
她占著C位的歌詞，可唱不出味道；
時見歌明明是最少的部分，卻硬生生唱成了焦點。
接下來的幾組也很快表演結束，最終所有練習生都站上了舞臺。
導師年誠微笑開口：“接下來，我們就要公布今天的投票王，也就是票數第一的選手了。她所在的組會得到每個人五萬票的加票。”
五萬票可不是什麽小數目。
在淘汰時，甚至能扭轉一個人的未來。
現場氣氛頓時火熱起來。
“梁冉、時見歌、陳欣怡，請上臺。你們三個人的票數非常接近，投票王就在你們中間。”
年誠看著三個少女走上臺，梁冉勝券在握，陳欣怡緊張忐忑。
唯獨時見歌，淡定極了。
年誠的心底有些遺憾，也有些覆雜。
他的手卡上，時見歌的票數是壓倒性的第一。
可……
上臺前，節目組給了他通知。
這場的投票王，只可能會是梁冉一個人。
時見歌，註定要被犧牲了。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的經歷。
他也曾是天之驕子，光環加身，風光無限。
可卻在資本博弈中成為了棄子。
如果不是他重新爬回來，也許他早就泯然眾人……
時見歌，其實比他優秀。
年誠微微嘆了口氣。
度假村一墻之隔的私人VIP區。
齊亦清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來，朝著窗外看去。
遠處，巨大的燈牌閃閃發亮，在夜空中也清晰可見。
——“時見歌老婆加油沖！”
齊亦清：？
他看著窗外：“這是做什麽？”
後邊的楊助理走上前，大著膽子看了一眼，回答道：“是那個選秀節目組的安排，今晚是公演現場。您要去看看嗎？”
之前導演組那邊打聽到老板來了，還特意送了票過來。
“不了。”
這種活動，齊亦清沒什麽興趣。
不過……那燈牌有點礙眼。
他收回了目光，隨口問道：“她的排名怎麽樣？”
沒記錯的話，這種選秀節目應該都是看排名的。
以那女孩的資質來說，前列應該不是問題。
來了。
楊助理在心裏一激靈，果然，老板是認識時見歌的。
幸好自己之前做好了準備。
他低眉侃侃而談：“時小姐實力不錯，主題曲是C位，排名也幾乎都是第一。出道成團，應該問題不大。”
“嗯。”
齊亦清低頭，又看向了面前的屏幕，長長的睫毛投在眼簾下，遮住了眼神。
楊助理小心離開，揣摩著老板的心思。
“嗯”——是默認？是許可？還是覺得挺放心？
無論是什麽，既然主動問了，那他就得方方面面都做好準備。
楊助理想了想，直接出門，去了度假村另一頭的節目組後臺。
節目組監控室。
張導焦頭爛額，正在努力協調機位。
投票的關鍵時刻，自然也給到關鍵人物鏡頭，少一個鏡頭都是一場大戰。
可等助理急匆匆趕來，附耳在他旁邊說了些什麽後，張導立刻如臨大敵，趕緊拋開了工作，一溜煙兒地跑出去。
他迎接的，是大老板身邊的楊助理。
這位的面子，可比誰都大。
就算是節目組背後的銀臨，也不過是大老板手中的一個中不溜秋的子公司罷了。
張導自然不敢怠慢。
楊助理臉上掛著客氣，開門見山地詢問：“聽說今晚是節目組公演，想問問情況。”
雖然沒明說，但這話的意思就是大老板在關心。
張導擦了擦汗，擠出笑容：“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楊助理點點頭：“時見歌今晚的排名怎麽樣？”
張導：……
這話，有點沒法接了。
他糾結了一會兒，臉色扭曲地問楊助理：“您是希望她排名好呢……還是不好呢？”
楊助理：？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帶了一股冷意：“你說呢？”
張導忽然間明白了。
為什麽銀臨的陳總經理要他“順其自然”，為什麽銀臨對待時見歌那麽小心翼翼。
因為這他媽背後都是大老板！
——時見歌也有後臺，她的後臺是大老板！
草，張導在心裏憤憤罵娘。
早知道這樣，他還理那個投資商富二代幹嘛啊？！
等等！
張導忽然想起了前方正在進行的投票王公布環節。
他顧不上楊助理，飛一般地沖回了演播室，大喊：“第一按照正常票數給！快，快告訴年老師！第一是時見歌！”
舞臺上。
年誠繼續開口：“那麽，我們最終的投票王就是——”
梁字還沒出口，耳麥裏已經傳來了張導幾乎要把人喊聾的聲音。
年誠嚇得差點兒當場滾下臺。
但，這個結果卻讓他忍不住面露笑意。
“——時見歌！451票！”
全場沸騰！
451票！這幾乎是全場所有的人都投給了她！
這是壓倒性的勝利！
觀眾和選手們一齊歡呼起來。
舞臺上的時見歌卻顯得十分冷靜，甚至還有幾分……無奈。
她拿著話筒，清了清嗓子：“謝謝大家。不過大家下次也不用都投票給我。可以看看我們組其他妹妹，多可愛呀。”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她時見歌。
彈幕此時早已笑炸。
“別人都是卯著勁兒給自己拉票，第一次見給自己推票的。”
“笑死，那個站時見歌旁邊的妹妹臉都紅了，瞬間腦補霸道禦姐X小嬌妻。”
“你們看年誠的表情了嗎？哈哈哈哈仿佛在說‘你快把嘴給我閉上吧’！”
“你們看梁冉啊！她又表情管理失敗了！有誰截圖了嗎？”
時見歌手捧著投票王的獎杯，頗有些生無可戀。
她感覺，自己的環游世界計劃，可能又要推遲了。
節目流程還在繼續。
投票王宣布後，《愛你的心怦怦跳》小組全體都會獲得加票。
同時和場外的投票累積起來，進行排名。最後二十名，將會慘遭淘汰。
大屏幕上，排名依次開始出現。
第一位是時見歌，隨後是駱夏夏、梁冉等自帶粉絲的人。
最後二十名，郝芊竟然也在其中。
雖然有五萬加票，可她沒什麽粉絲。
前幾期節目裏的表現也並不討人喜歡，甚至爭議頗大。
輪到她發表淘汰感言時，郝芊咬咬牙，直接對著臺上的時見歌開了口。
“可能你現在比我強，但你等著……我絕對會超過你的！”
時見歌無辜地看著她，實話實說：“有點難。”
以郝芊的水準，等她重新殺回來……
時見歌可能已經退圈了。
到時候還怎麽超過？
彈幕卻錯誤理解了時見歌的意思，認為是在放狠話。
“姐姐好霸氣！帥！”
“我靠我真的就喜歡時見歌這種自信的樣子，太颯了，又美又強又帶勁兒！”
“只有我想憐愛龍騰娛樂嗎？放走了時見歌，結果培養的郝芊就這樣，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節目結束，這期熱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時見歌投票王# #時見歌救場表演#等關鍵詞都上了熱搜。
但最讓人想笑的，還是一個叫做#龍騰娛樂是不是傻？#的話題。
點進去，居然全是在質疑龍騰娛樂的瞎逼操作的。
畢竟，和時見歌解約、培養郝芊這種決定，還真不是一般的公司能做出來的。
龍騰娛樂，郝芊灰溜溜地提著行李回來，卻得知自己的經紀人王姐已經被開除了。
據說王姐後來也去別的公司應聘過。
可人家在業內稍微一打聽，立刻把她拒了。
畢竟，能把時見歌這種天降紫微星放走的，還是趁早轉行別做經紀人了吧？
時見歌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作為對“時見歌”經常進行職場PUA的人，王姐這個下場，只能說是大快人心。
節目結束後，時見歌便被接去拍攝投票王的獎勵——某著名的果汁飲料gg。
手機，自然也就拿回來了。
方便平時溝通交流。
時見歌坐在車上，點開下一條消息。
入目所及，便是應天驕的那兩條微信。
……技術帝居然來現場了？
時見歌微楞，隨即便想起，自己那451票裏，估計就有這位的其中之一。
時見歌：……
難受，難受極了。
她頓時失去了回覆的興致。
剛好車已經到了拍攝現場，時見歌便收了手機。跟著節目組的人走進拍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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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打年輕人市場，gg也走的是時尚甜美路線。
時見歌換上百褶裙和白襯衫後，頗有清純校花的味道。
按照劇本，她需要先裝作萎靡不振，隨後拿起飲料一口喝掉，瞬間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地來一段舞蹈。
……挺無腦，但也挺簡單。
因此時見歌輕松上陣。
可還沒等她做完第一部 分，就被gg導演喊了“哢”。
男人坐在監視器前，一臉蔑視地指揮道：“你會不會演啊？看機位看機位！重來！”
有意思。
時見歌心裏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表面上，卻順從地又拍了一遍。
果不其然，又是還沒演兩秒，就被喊了“哢”。
眼看著導演又要說“重來”，時見歌則直接開口打斷了他。
“你的機位不對吧？”
“啊？”
男人有一瞬間的慌神，但很快反應過來，怒罵道：“你懂什麽啊！你是導演我是導演啊？”
時見歌已經徑直走上前來，點了點監視器裏的幾個點，和幾個機器。
“放在這裏的話，我就是有十米的脖子，也夠不到鏡頭。你應該放在那邊才對。”
她偏過頭，美貌的面孔上帶著笑，卻平白像是在嘲諷。
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在嘲諷似的。
導演被嚇了一跳，梗著脖子罵她：“你有病？你來指導我？”
他有些著急了。
整個拍攝組在拍前都接到了老板的通知，說要給今天來拍的小丫頭，“一點兒教訓”。
因此他早就想好了各種刁難的方法。
機位這種東西，不是從業多年根本看不出來。
他本想借著這個打壓一下這女孩，讓她多NG幾次，最好心態也崩了。
可誰知她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這下還怎麽搞？
導演面子上有些下不來，也有點不知道怎麽繼續“教訓”了。
時見歌卻煙波流轉，上下掃了他一眼：“哦，那就這麽拍吧。千、萬、別換機位哦？”
轉身施施然離開。
她摸爬滾打這麽多年，這麽點兒對付新人的手段，還是看得出來的。
更不要說時見歌自己都操刀掌拍過自己的MV多次。
既然喜歡欺負她，那就欺負個夠嘛。
反正她也不缺時間。
導演：……
他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了。
原本打算NG個幾次，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機位換好。
可現在時見歌直接嚷了出來，還當面告誡別換，他反而陷入了被動。
他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反而是時見歌遠遠地開口問他：“導演，還拍不拍？”
笑意盈盈的。
……導演現在只覺得時見歌像條美女蛇。
笑得他背後發顫，可怕。
又是一連NG了三條。
時見歌態度好極了，說重拍就重拍，表情動作每一次都很到位。
——就是根本沒在鏡頭上。
導演越發著急了，這樣下去，今天的拍攝任務根本完不成。
這花的可都是錢啊！
管控成本，是他的工作之一。
可看時見歌這樣子，大有要一直耗下去的意思了。
他只能咬咬牙，憋屈地開口：“你去補個妝，休息一下再來拍吧。”
時見歌微微一笑：“不了導演，我不累。”
導演：……他累！！！
他深吸一口氣，只能憋著氣開口：“那我們換個機位，按照你剛才說的試試。”
看著時見歌還在看他，又低聲補充道：“……是、是我弄錯了可能。”
時見歌這才站起身，配合調整。
接下來的拍攝一切順利。
越往下拍，導演越覺得心驚。
時見歌經驗豐富，面對鏡頭流暢自然，進入狀態極快，完全不像是新人。
想靠機位打壓教訓她……完全是自己吃飽了撐的。
可上面的吩咐還在，他必須得做點兒什麽——
“服化組呢？把她的裙子往上拉點。”
導演不看時見歌，指點著工作人員。
現在時見歌的裙子已經到了大腿中間。再往上，就成了超短裙了。
這也是導演想出來的方法之一。
露得越多，gg自然也越吸引人，他的面上也有光彩。
至於時見歌是不是不舒服，會不會走光……
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眼看著一群人擁上來，就要強行拉高自己的裙子。
時見歌冷下臉，直接開口：“別碰我。”
她氣勢淩人，不笑時滿臉威勢，竟生生止住了其他人的腳步。
“這可不是說好的服裝範圍。”她看向導演。
導演卻呵呵：“現場調整而已！你別太挑剔了，不拉高就滾！”
他感覺自己終於出了一口剛才的憋屈惡氣。
機位時見歌可以指手畫腳，服裝這種東西沒有標準答案，她根本沒辦法反駁導演！
誰知時見歌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好啊，那就散了吧。”
她率先走出拍攝場地，徑直去更衣室裏換了衣服。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便直接揮了揮手，叫了一輛車離開了。
全程瀟灑自如，幹脆利落，一絲猶豫也無。
本來還想著教育一下這種職場敗類，逗逗他。
現在看來，純屬浪費時間。
有這功夫，她去按個摩不好嗎？
時見歌果斷開溜。
拍攝現場，導演和工作人員都楞住了。
導演看著旁邊的人，問道：“我……我剛才說讓她滾了？她就真的滾了？”
他那只是一句狠話啊！
可人真的走了，又該怎麽辦？
這gg可是和《逐夢之夜》簽的！
導演哆哆嗦嗦地拿出電話，撥給了上面的紀榮紀大公子。
當初是他說要教訓時見歌的，這會兒他也得負起責任！
紀榮一聽，並沒當一回事。
“滾了正好，換個人來拍就行。”
剛好換冉冉。
畢竟，這位置本來就是他給冉冉留的。
只是不知道《逐夢之夜》節目組發什麽瘋，突然變卦。這才導致出了問題。
“可是，輿論那邊……”
電話裏，導演的聲音小心翼翼。
紀榮毫不在意：“你別管了，有我。”
他向來行事霸道，肆意妄為。
這會兒便直接打開微博，發了一條。
【紀榮】：gg換人。有些人不想拍就別拍，自然有求著要來拍的人。
紀榮是微博上有名的富二代，粉絲不少。
這會兒便立刻引來大批圍觀評論。
有同時追《逐夢之夜》綜藝的，便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紀榮可不就是節目組投資商家的嗎！
【追星小可愛】：刺激！換誰了啊？
【紀榮】：不覺得梁冉更好看嗎？
大少爺不僅激情開麥，還回覆評論了！
看這意思……是梁冉取代了時見歌，要拍攝果汁gg？
這個消息迅速傳播開來，粉絲和路人們奔走相告，每個人都感覺嗅到了大八卦。
時見歌的粉絲自然第一個坐不住。
直接開始@果汁品牌方官方和節目組，質問為什麽無緣無故換人。
梁冉的粉絲則天降餡餅，高興得不得了。
“紀總都說了，我們冉冉更好啊。”
“換人還能有什麽原因？品牌爸爸看不上唄！”
“時見歌垃圾，時見歌沒人要啊哈哈。”
就在梁冉粉絲歡欣鼓舞地慶祝、瘋狂嘲諷的時候。
《逐夢之夜》節目組出聲明了。
《聲明》非常強硬。
用路人的總結就是：
1，我們不知道換人了。品牌商你們是有病嗎？
2，看看這個視頻。品牌商你們是有病嗎？
3，我們不想帶你玩了，因為你們有病。
聲明附錄的視頻裏，完整拍攝了時見歌參與gg拍攝的全過程。
雖然視頻模糊，但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得出——
導演惡意NG，時見歌溫柔包容，全程服從。
導演專業堪憂，時見歌主動指出，經驗豐富。
導演搞職場性騷擾，時見歌勇敢說不，拒絕忍讓。
……
怎麽看，怎麽都是品牌商的問題。
當天，憤怒的粉絲和吃瓜群眾就沖了果汁品牌的官方微博和紀榮的微博。
輿論呈現一邊倒的架勢。
“笑死我了，資本真是壓死人啊，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未來。姐姐那麽拼命努力，被人這麽打壓，還要被換？”
“紀大公子真是沒體會過被職場pua的滋味吧？回家好好謝謝你爹。”
“惡心死了，最討厭這種性騷擾了，這種導演和品牌必須封殺！”
紀宅。
紀榮被抽得渾身是血，還梗著脖子不服軟。
紀老看著他，厭惡道：“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幾個字，公司的股價下降了多少？損失了多少錢？”
他搖了搖頭，扔了皮帶走出屋子。
這個兒子是養廢了。
但現在，他還得去收拾爛攤子。
“叫公關部過來。還有，幫我聯系那位時小姐，必須重新請她來拍攝，才能扭轉局面。”
紀老打著電話吩咐道。
“不願意？不願意就加錢，加到她願意為止！”
按摩館外。
剛結束了一波SPA的時見歌打開手機，就收到了爆炸信息。
最上面一條就是果汁品牌發來的道歉。
和一份新的gg合約。
嗯……這數字，已經是超一線價格了。
看來是大出血了吧？
時見歌從來不會和錢過不去，尤其是討厭的人的錢。
畢竟，她就喜歡看這群人恨的牙癢，還非得花錢請她的樣子。
——特別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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